【向风而行】霄亭——趁人之危
最近招收女飞的工作及接下来的培训流程改造都很紧张，顾南亭干脆申请暂停排班，专心处理行政工作，宋宋和程霄主要工作还是飞行，两人只能插着空轮流来打辅助。
又是顾南亭加班到很晚的一天，他本想让程霄先走，被她一句“如果是宋宋你会让他先走吗，顾教员你不可以区别对待”给怼了回去。
她坚持不走，那下班的时候他也只能坚持送她回家。
还没到程霄家，顾南亭就接了一个电话，是公关部说之前他给《鹭航志》的文章领导批下来有修改意见，请他处理。
“知道了，我在开车，到家马上处理。”
顾南亭这个电话是用车载蓝牙公放打的，副驾驶位置上的程霄也听见了。知道他会着急，而且那个稿子也有她一半的功劳，在家门口解开安全带的程霄邀请顾南亭进门。
“进屋吧，搞完再走”
————
顾南亭进屋之后坐到了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专心致志地处理，程霄到厨房烧了水，回房间换了衣服之后坐到沙发的另一边。
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反光在男人的脸上，沙发上是那个明明很疲惫却又专注有干劲的顾部长。程霄摇摇头，这样的场景她在办公室看不少，现在怎么家里，也像在办公室。
插不上手也管不着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，程霄抱了个哈奇士的抱枕，闭目养神。
顾南亭修改了15分钟之后将稿子给公关部发了回去，然后把笔记本电脑放到茶几上等待回复。此时此刻环顾周围，发现程霄在沙发的另一边，盘腿仰着头闭眼靠着，怀里抱着个哈奇士抱枕，挡住松松垮垮的居家服。
半蹲到她面前，细心地距离她的膝盖还有5厘米，顾南亭微微抬头近距离地观察程霄。
他真的没有这样子看过她。
上次她在他办公室睡了一个小时，他就在办公桌那边看了她半个小时，也不敢如此靠近。
他看着看着，又站了起来。
他的身体刚好挡住了屋内灯光的光源，如果程霄睁开眼，大概会发现自己没入了一道阴影里。
可惜她，没有看到。
他面对着她，两人呈镜像位置，他左手撑在沙发的右扶手，与她的右手肘只距离两寸，他右手撑在她左侧的沙发椅背，控制着力道没有影响到她。
越靠越近，凑下身去……
然后……
他把额头轻贴了上去。
还好，没有发热。
自从上次她生理期痛得要去医务室，顾南亭就记下了那个日子。今天一天办公下来，他看她脸色如常，应该是没有什么事。但这会儿他看她脸色有些红，不自觉地就贴了上去。
没有不舒服，就好。
移开相贴的额头，却没有拉开距离。
他凑得很近，只差一个指甲盖的距离，他与她就能贴合无缝。
顾南亭许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过一个女孩子。其实只要他观察再认真些，或者就能发现程霄放在膝盖上的右手正紧紧握着哈奇士的腮红位置。
这个足以交换气息的趁人之危的距离还在保持。
趁人之危，渣男。顾南亭的脑子里蹦出六个字。
他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，让本就握紧拳头的程霄，更加紧张。
幸好，在程霄破防之前，顾南亭已经拉开距离了，放开了她两边的沙发空间。
松了拳头的程霄悄悄调整呼吸，还真是有些……
失望？
…………
月光撒入屋内，空气吞噬着黑暗，泛黄的灯光柔和温暖。
并没有睡着的程霄感觉的自己左边的沙发塌陷了，然后再没有其他动作。
她缓缓睁开眼，入眼的便是他抱着胸闭目养神的睡颜。
同一张沙发，她在最右边，他在最左边。
程霄轻轻地坐了直起来。
顾南亭看起来很累，要管安全手册的事、女飞招生的事、教员任务和副部长职务本身也一堆事。
还要抽出时间来“追求”她。
程霄轻轻地挪过半格贴到他身边，真睡了？
她弯着身子从下以右手托腮，观察因打盹而微微低头的他。
侧头看向茶几上的电脑屏幕，还挂着他和公关部的对话框，对方还没有回复，审稿这么慢。
程霄的唇翘出一道美丽的弧度，怀里的哈奇士也挡不住这道淘气的思绪。
左手抓着沙发的椅背，慢慢发力，就能拉近二人的距离。
他的脸棱角分明，下颌的线条分明，不知怎么地，如今看着，让人脸红。程霄再凑近了些，她并没有发现，自己的碎发已经扫到了他。视线往上移，高高的鼻子，略微用力的眉头，他在梦里，看到了什么。
这一次，是她离他很近很近，还有一指距离，便可“礼尚往来”。
拉开脸的距离，程霄又重新坐直，有些热。然后又似是做好了心理建设，偷偷的，他应该不会发现吧，明明是他，先想耍的无赖。
程霄重新把脸凑过去，就在马上要碰到的时候。
滴滴滴
顾南亭的手机响了，他睁开眼，就看到原本应该在沙发另一侧的程霄跪在自己隔壁，离他咫尺之遥，她什么时候挪过来的，他还能这么想。
“闭眼”程霄命令道。
顾南亭乖乖照做了。
她的唇落到他的侧脸上，软软糯糯的，有些凉，又有些烫。
程霄轻轻碰完就移开了距离，还眼疾手快地把茶几上还在响着铃的手机塞到了他的手上。
顾南亭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，心不在焉地接起电话。
是公关部的谭部长，还要改。
顾南亭干脆放下手机开了公放，按着对方提到的要求边听边改。程霄没好气地坐到一边，心里吐槽着还真能使唤人，说到后面，程霄发现他们在说她写的部分。
这份稿子是署了他们两个的名字，不过对方不知道分工，就都跟顾南亭说了。
程霄踢了踢顾南亭的小腿，示意他让开，这部分她来。
谭部长说完了修改意见，程霄也几乎同步完成了修改，末了谭部长开始为自己深夜打扰道歉，解释自己没有安排好工作时间。
程霄听到后面已经忘了自己是在听顾南亭电话的公放，面对谭部长的自谦词不自觉地开始商业客套“谭部长太客气了，这都是应该做的。”
说完才觉得不对。
对方也被她这句话打了个楞。
“程机长也在啊”
“呵呵，呵呵，是啊，谭部长晚上好啊”
顾南亭在一旁抿嘴忍住笑意，在接收到程霄的眼刀之后拿回电话的主动权。
“谭部长也辛苦了，我们现在发回去。”
“谢谢顾部长理解，还有……辛苦程机长了。”
…………
电话结束了，工作也结束了。
程霄起身伸了个懒腰，边去厨房倒水边说“太晚了开车不安全，你就在这里睡吧，明天再回。”
觉得顾南亭有些犹豫，程霄又补了一句“沙发能打开就是一张床，你不也知道，宋宋都在这睡过”
…………
另一边
“啊嚏！”
“干嘛呢宋小妮，讲不讲卫生”
“夏夏，我怎么觉得有人在骂我呢”
…………
————
【糖果】是第二天，程霄顶着个黑眼圈上班，宋宋给她更新了公司最新版的“谣言”。
——
谢谢来看文的亲
笔芯
评论(31)